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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晚自习，季言背着书包窜进了以前的巷子里，他没有回陈家，而是去了季明之前租的房子。
他提前给陈薇发了短信，说他要去同学家写作业，很晚才能回去。
破乱的小区里黑漆漆一片，只有远处路口有一盏昏黄的灯照射着。
季言躲在楼梯间的暗处，眼眸反射出的光亮明暗交接，他手里握着一根刚刚从地上捡的短棒。
晚上九点多，季明拎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的进了小区巷子里，嘴里嘟嘟囔囔着一些骂人的脏话。季言听见他的声音，从暗处走了出来。
季明喝的醉醺醺的，根本没注意这是谁，见他挡路，指着他让他滚开。
季言盯着季明散光的眼神，抡着棒子就往他身上揍。
季明被棒子打到了手背，酒瓶瞬间滑落，在地上砸出了大片的泡沫。
季言没有手下留情，一棒一棒专门往痛的地方招呼。他看着季明模糊的求饶声，心里的愤怒越来越大。就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渣，还能活这么久，简直是该死！
“善意值-5，当前善意值93。”
“善意值-5，当前善意值88。”
善意值一直在减少，可季言心底的愤怒让他控制不了的下手。
脆弱的头部就在眼前，季言有些红了眼，魔怔的拿着棒子冲后脑勺打去。
棒子最终没有落下，他的手腕被抓住了。
季言动作缓慢的转头，看见了背着光的邢辰。
“想把他打死吗？”少年低沉厚重的嗓音让季言清醒了几分，是啊，不能把他打死，这样不仅在这个世界会坐牢，自己的任务大概也会瞬间宣布失败。
刚刚善意值已经掉到了43，好几个月的努力为了一个渣滓全白费，季言忍不住又踢了一脚泄愤。
“善意值-5，当前善意值38。”
邢辰看他脸色不佳，扯下棒子丢了出去，搂着季言的肩膀把他强行带出了那个小区。
一路上季言都没有说话，直至两个人走到了大路上，眼前一下子明亮了起来。
季言挥开邢辰的手，没好气的瞪他，“你又跟踪我？”
邢辰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，只是上前紧盯着他的脸，问他，“你想让他死？”
季言抬着眼眸，撞进邢辰温柔又略显严肃的眼睛里。他坚定又带着一丝试探的回答，“是，我想让他死，怎样？”
季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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